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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目光凝视的地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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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再有弥漫在整个小镇的糯米香,一切似乎都已经走的很远了…

  在远离故乡的日子里,原以为今天也会像很多个这样的日子一样,“习惯”于漠然的心情,把淡淡的思乡之情藏在夜色里。然而,没有任何征兆,点击鼠标,在屏幕上落下棋子的一刻,突然想起童年的端午节:母亲弯下腰,把五彩线轻轻的系在我手腕上,仔细端详一会,然后拍拍我沾满泥土的衣服,我便像出了笼子的小**一样,窜出院子,消失在母亲的视线里,在相隔百米的海边,朵朵浪花在沙滩上快乐的绽放。

  有些问题我一直不明白,少年的记忆中,帮母亲绑粽子,帮母亲擀水饺皮,帮母亲穿针线的为什么是调皮的我,而不是温柔的姐姐?

  时间的尘埃已足够把记忆尘封很多层。此时,记忆中母亲温柔的目光,带着幸福的笑容,清晰的浮现在我的眼前。而十八年后,每次我离开故乡的时候,在远去的汽车背影里,母亲总是怔怔的站在那里,不肯离去,在母亲干涸而又忧伤的目光里,仿佛汽车不仅带走了她的儿子,也带走了她的心。想到这些,我的心随之一阵疼痛,深深的内疚霎那间让我不知所措。时至今日,母亲的小小期望,我依然无法做到…

  一个打完球的夜晚,地铁里站着三三两两等待回家的人,寂静的车厢,清脆的手机铃声,是远在四川阿梅的消息。“在干吗呢?”,“打完球,回家的路上”;“一个人?”,“恩”;“你怎么还是一个人啊?”“…”;“你确定你能等到你要找的人么?”“呵呵”…

  我无法确定,就像我无法确定,在那个遥远的异国城市里,醇香的德国啤酒花里是否有我寂寞的身影一样。

  我唯一确定的是,无论走多远,无论走多久,母亲的爱依然在我身边,不曾离去,也永远不会离去,即便在亿万年后,我也会一直生活在母亲的心里,生活在她目光凝视的地方…

  ——2008年农历五月初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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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08-06-15 00:4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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